<為何都是女的?男生要爭氣啊>
 
謝曉昀 涂宇欣 張嘉璘 呂眉均
 
˙謝曉昀

 ●與死亡憂愁席地而坐

˙私密檔案
煙、酒、文學、電影。沒有煙覺得寂寞,沒有酒無法入眠,沒有咖啡無法睜眼,想死,不想活,與死亡結合,與傷害共存。痛並且快樂活著。流淚並且切記帶著微笑。我一直尋常放蕩地活著。只是因為追求放蕩的最高境界。
˙我的文學夢……

   關於文學夢,對我來說,應該不是「夢」,之於我這一個個體而言,我能掏空自己的什麼,去面對一個深具意義的兩個字。這是一種貢獻,某種像是教徒般的膜拜或是禮讚……當然,如果說要說出我渴望完成什麼,那我希望每一個後面的世代的人類,都能熱愛文學,甚至明瞭文學。
˙小說之於我……

   一種抽象的形式,佔滿我的生活一切。比方說每一個小片段,小的談話,甚至是瞬間的一個表情,一個極完美的光影,都能讓我深深地思考,這樣心動的一刻,我能賦予它什麼樣的生命在裡面。我隨時隨地都在想,我能寫什麼小說,哪怕是生活中最平凡的環節,那波濤洶湧的情緒還有感官接觸,都是一個好的小說題材。
 
˙如果變成自己小說裡的人物,最希望塑造的人物特質是……
特質一:擁有極端的暴力傾向,當這一些暴力施展時,可以從另一個鏡頭帶出,某種暴烈之下的極端變態特質,但是這一切暴力與變態,又擁有無法形容的吸引力與獨特的美學在內。
特質二:明明心地善良,卻又想要邪惡,那一雙眼睛在微笑著,卻又想要毀滅已經完整的事物。而事物毀滅的同時,又深深陷在快樂與悔恨的矛盾心情。
特質三:對於所有情感與感覺完全麻痺,沒有事物可以打動,沒有人可以留住,不會有任何的情緒,可以讓心情波動。我的名言:「我對別人的事,沒有興趣!」特質四:一個完完全全心靈自由的人卻又極度矛盾。(真是完美啊……)
˙寫小說最怕碰到的事情是……
   沒有主題。對我來說,一個好小說的重點不在於文筆的好壞,或是格局架構有問題,而最重要的事,要有一個明確的主題。然而好的,得去描述的主題簡直可遇不可求(跟好情人一樣的難找),我最怕碰到思緒渾沌,生活顛倒,那麼,再多有吸引力的主題我卻瞎了地沒有發現……
˙想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說的一段話……
   真有你的,你的父母很開心吧……嗯,那個,你的獎盃可不可以給我摸一下?拜託啦……
 
˙謝曉昀說一則小故事。
   阿文說他沒有家。我從未想過家之於一個人,是多麼重要的一部分,因為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,我都會陷在一種奇異的感覺裡,因為我沒有看過比他還要更不完整的人。「什麼!你說什麼?」「我說我要去尋找家……」咖啡館的外面,我手上的煙都還未抽到一半,迎面而來的車子,把阿文剩下的話撞碎了一地,也撞碎了阿文的身體。阿文那幾天的心神不寧,我知道時間到了。沒有一個人不需要家的,但是阿文真的不需要,因為在我的面前破碎的他,還未找尋就已經不存在,就如同他所認為的家一樣。
 
˙涂宇欣
 ●在喧囂裡寧靜地戲耍殘酷
 
˙私密檔案
生日:1/25。興趣:自拍、看書、時尚。風格:華麗風加黑色系。專長:寫小說、人性觀察、失眠、迷路、憂鬱。喜歡的作家:瑪格利特愛特伍、波特萊爾、卡爾維諾。喜歡的書:辛波絲卡詩選、金閣寺、過於喧囂的孤獨。
˙我的文學夢……
   文學是拿來實踐的。我已經作了二十年的文學夢,應該是足夠了。真的要說文學夢的話,大概就是出版自己的小說。另外,還有發揚女性文學,提升女作家的地位,打破刻板映像和拋除成見。寫出反映時代的作品,表達出年輕一代的心聲,擁有自己獨特的寫作風格。
˙小說之於我……
   小說對我來說就是反映現實和表達意念的作品,也是我個人風格的延伸。小說也是觸發讀者情感的媒介,挑起讀者的情緒。在我心目中,小說的地位就如同日常生活一般,是非常理想而崇高的,是跨時代的產物。
˙如果變成自己小說裡的人物,最希望塑造的人物特質是……
   分裂人格、多重人格、聰明孤獨、角色多變、有幽默感、有個人特色、發人深醒、有生活目標和使命,讓讀者難以捉模的小說人物,永遠猜不到這個小說人物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,或是會遭遇到什麼事。
˙寫小說最怕碰到的事情是……
   一、停電,因為我都用電腦打字稿。二、接電話,思路會被打斷。三、巧克力吃完了,那就要出去買。
˙想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說的一段話……
   恭喜你的作品即將選入諾貝爾文學全集,還有請幫我簽個名吧!
 
˙涂宇欣說一則小故事。
   她最喜歡的東西就是娃娃,從她六歲生日開始,她所收到的禮物就是全是娃娃。她擁有各式各樣的娃娃,有動物造型更有華麗人形的娃娃。她們穿著精緻手工的蕾絲小禮服,高貴而優美的望著她。她都把娃娃擺在床頭,整齊一如保衛她的小小首衛們。捍衛著她那公主般的天真夢幻,維護著她的樂園。不知不覺地,她即將成年。明天就是她的十八歲生日。一如她所期待的,她的母親特定為她訂做了一個十分美麗的娃娃。是特地照著她的面貌臨摹的,跑遍好幾家店後才完成任務。比她之前十二個娃娃都還要漂亮。她的母親小心翼翼的將娃娃包裝好,放進禮物盒。想給她一個驚喜。隔天,到了拆開禮物的時刻,她含蓄地笑著接過母親遞來的禮物。生日快樂!在她拆開禮物的那一刻,母親對她說。但她立刻低下頭,傷心的哭了起來,因為盒子裡的娃娃不但長的很像她,還穿著充滿蕾絲的白紗禮服、披著頭紗。是一個長的像她的新娘娃娃,她無法克制的一直哭
泣,因為從這一刻起,她將會成為別人的娃娃。
 
 ˙張嘉璘

 ●文字出聲,以一種簡單溫暖
 
私密檔案
1975年生。唸書的時候,我重考再重考。出社會,我從製作節目到TVBS的公關,從工讀生到節目的執行、編劇,其實也才歷經三年。於是我決定休息了。重考三年、工作三年,休息三年,我的人生好像還沒開始,怎麼就結束了。
˙我的文學夢……

我沒有文學夢,因為文學家好像總是引經據典,好像總是一開口,所有的人都必須束緊耳朵,深怕漏聽了任何一個對人生造成遺憾的字,縱使那個字只是一個感嘆詞。好像他不能講錯一個字、記錯一個名字…因為他是文學家,因為文學家是信仰的代名詞。我不想被別人信仰,但是我願意掏出我生命的全部,奉獻給信仰,而這,就是創作。
 
˙小說之於我……
 
小說就好像是昨天,就好像是別人發生過的事情,也好像是一段虛構的歷史。歷史,會被別人所遺忘,但是,沒有了歷史,地球現在應該還是一個黑洞。所以,
小說對我來說,就好像是人類精神的歷史,就好像是置入性行銷那樣,隱隱約約,人類的行為,正在被影響著。
 
˙如果變成自己小說裡的人物,最希望塑造的人物特質是……
   我覺得我就是故事裡的人物,不管男生或女生,老人甚至嬰兒。我希望我是他們,因為,每一個人物都活在我的心裡。這是千真萬確的,在我寫下每一個人物的同時,我覺得自己就是他們,因為我想過每一個人的人生。
˙寫小說最怕碰到的事情是……
   我最怕的事情,就是當自己寫完了一篇小說。因為我怕結束。
   因為喜歡,才會開始,結束,快樂也就消失了。
˙想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說的一段話……
   偉大的泰戈爾、蕭伯納、海明威、托馬斯曼、川端康成、大江建三郎…這無疑是個至高無上的榮耀,我的崇敬之心也是不容質疑的。但是,對於賦予這個榮耀給所有世代偉大作家的評審們,他們或許……也是偉大的嗎?
 
˙張嘉璘說一則小故事。
  
 老人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刻的家庭溫暖,他總是把朋友的關心踩在昂貴的皮鞋底下。只有晚上,從杯底浮出的一粒粒海尼根氣泡才能逗的他會心微笑,眾人議論紛紛,老人縱身躍下的地方,竟是他最好朋友住所的頂樓,往生時的平靜,使死者面容安詳,嘴角上揚。這是他要的溫暖。有人說了。
 
 
˙呂眉均
 
●無法以言語詮釋的種種
 
˙私密檔案
淡江大學俄文系畢業。在單親家庭中長大,最愛往圖書館窩。在電影院、餐廳、保齡球館、咖啡廳、糕餅店、火鍋店等地方,打工。最喜愛觀察人,與人聊天,上山(陽明山)下海(白沙灣),體驗生命。
 
˙我的文學夢……
   小的時候,我非常喜歡看有著美麗圖畫的故事書,對於小小的我來說,那便是帶我飛翔的翅膀,就好像作夢一樣,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,也都有著存在的可能性,而我也深信不疑。後來漸大了就偏愛一些小說、新詩和溫柔的散文。
˙小說之於我……
   一直到現在,小說對我的影響日愈漸增,每當我看完一本精采的小說,總覺得自己的情緒久久仍迴盪在故事的氛圍裡,彷彿我便是那故事裡的任何一個人,真真切切地活過了那一遭,而我現實的生命裡也跟著添加了一點不同的顏色。如今,我終於也可以去製造一雙雙美麗的翅膀了,帶著一顆謹慎卻又放恣的心,慢慢地,我開始塑造翅膀,用筆,用冷靜的眼,用失控的熱情。
˙如果變成自己小說裡的人物,最希望塑造的人物特質是……
   如果我變成了自己小說裡的人物,我最希望變成像「百年孤寂」裡的那棵橘子樹,不但可以大咧咧地偷看每一扇窗裡的故事(不像望遠鏡那樣憎鄙),偶爾幸運的話,也許還會有人對著我發發牢騷,說說他們的心情。
 
˙寫小說最怕碰到的事情是……
   寫小說的時候,我最怕有非我族類的小動物拜訪,大至蟑螂,小至一隻小小的螞蟻都可以使我分心好一陣子,回過頭,收回心,卻沒有辦法接續,有點像是做到好夢時,不小心醒來,咒罵自己之餘,便是更加賣力使勁地想讓自己再度睡著,但是往往結果總是會事與願違,或是做其他的夢,接回原來續篇的可能性極少,極少。
 
˙想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說的一段話……
   我曾看過一首美麗而悲的敘事詩,那是一首有著翅膀的詩。大概的內容是一對深愛彼此的戀人,有天女主角意外死了,男主角的心情是:
我不會大叫:「活過來。」
   我只會覺得身體沒了溫度,
   心裡沒有了歌。
   我非常著迷於他那種含蓄,但實際上卻是最深沉、最悲鳴的哀痛。也許是因為現在的世界裡充斥了太多狂暴到近乎虛假的情緒,所以我覺得他分外的珍貴。
 
˙呂眉均說一則小故事。
   我有著號稱一六○的軀體,而我的靈魂總帶著我的這身皮囊,過著任性又不肯妥協的日子。我的靈魂拼命的在黑夜裡找尋時空的裂洞,一副想逃命去,而我那乖巧皮囊則是在白日裡盡責的,乖乖的,坐在教室裡,唸書唸書,然後到了大同高中時,我的皮囊退隱了,靈魂出頭天,有的玩就玩,有舞跳就跳,至於課本與皮囊的重逢,已是聯考前2個月的事了。如今,靈魂又要冒出頭了……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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